,没有听到娘俩儿提起过。或许一个吃白食的门客,不值得一提吧。

“不走了,歇息片刻!”

随着潘远的一声吆喝,行驶中的车马停了下来。

“伙计,照料牲口。”

潘远与袁九径自下马,大声嚷嚷道:“掌柜的,安排酒食!”

季颜暗中嘀咕了一声,却还是拿着草料,取来两桶清水,安顿马儿的吃喝。接着又从车上取下草席、木几等物,连同两盒吃食送至道旁的树荫下摆放妥当。

况掌柜携夫人、小姐下车,与潘远、袁九围坐在一起。不待况掌柜谦让,潘远与袁九已拿起肉脯、糕点大口吞咽起来。况夫人与小姐也不介意,各自取了吃食慢慢享用。

莫残则是守在车边,默默吃着自带的干粮。

于野下马之后,奔着树荫下走去。而尚未走到近前,竟被季颜拦住,递来一块肉脯,示意他去别处歇息。

“哎,况掌柜——”

于野想要提醒一声。

况掌柜说过,途中酒肉管饱,不会亏待他,岂能随随便便打发了事。

只见况掌柜嘴里吃着糕点,连连点头道:“不必多礼,去吧、去吧!”

潘远哈哈一乐,满脸的鄙夷之色。

况掌柜身旁的菜儿回头一瞥,眼光中似有笑意。

于野愣怔了片刻,低头走开。

回到拴马的地方,尚在啃食草料的马儿倒是亲热,冲着他抖着鬃毛、甩着尾巴。他这才露出笑容,转而就地坐下,咬了口肉脯,味道甚是鲜美。

“于兄弟——”

季颜走了过来。

“是否此处不妥,我再换个地……”

于野尚未起身,已被季颜按住,手中多了块糕点,便听对方说道:“兄弟,息怒啊!”

息怒?

怒从何来?

季颜在一旁坐下,低声道:“你与潘远、袁九,同为掌柜所请的门客。掌柜的却厚此薄彼,你怎会无动于衷呢?”

哦,此人看出自己的尴尬境地,劝说安慰来了。

而今日遭遇掌柜的慢待与潘远的羞辱,搁在几个月前,他早已怒火中烧,斥责况掌柜行事不公。却不知为何,他一点也不生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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